谢观鹤也回头了,沉郁的眼睛里有点笑,“是挺特别的。”
顾也道:“啊?”
谢观鹤道:“她在吃东西。”
他说完,却只是掐着手腕上的流珠,黑眸澄澈得没有什么物体似的。
顾也看见他喉结滑动了下,怔了几秒,道:“谢观鹤,难道你平时真就……不饿,不偷吃点啥吗?”
“嗯?”谢观鹤有些诧异似的,转过身去了,手指捻过一颗颗流珠,“不需要。”
顾也至今分不清谢观鹤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,毕竟,谢观鹤确实克制得不像有什么欲望的人,但如果真的,他居然还没死于营养不良,还能长这么高,也很奇迹。但顾也至今觉得谢家是真的很有病,谢父很神经。
也正因此,他脚步不停地赶到温之皎病房,望见江家派来的安保与谢家的人对峙着时,他感觉眉心猛地跳了起来。
若只是谢观鹤,那还是他们之间的争斗。
可如果是谢父,事情也许……毫无转圜。
顾也站在走廊中,突然在昏暗的环境里,望见自己的手。骨节分明的,白皙的手指上此刻有些脏,尽是些灰,还有几道血痕。
是方才摘草莓,又松土浇水留下的。
他想起来副驾驶座上的那一篮草莓,也还没空洗干净。
顾也又想起来,刚刚电话里,对面那人的话。最后,想起来她被他背着,小声说对她好点。他的手越来越冷,而脸则越来越热,仿佛又看见了花瓣落下,她被吊在鸟笼里,在盛大恢弘的场景里,无知地被送进去。
他听见手机在震动,应该是江临琛的消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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