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从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,递过去,“实在是抱歉,不知道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“没事,你不说我们都没发现的话,想必不是什么重——”江临琛笑吟吟接过,低头一看,那话便没能说完。
那是几寸的小密封袋,密封袋里,一枚戒指静静躺着,镶嵌在戒指上的钻石上染着血,有的已慎入戒托。
医生道:“江先生,您——”
“没事。”江临琛笑笑,将袋子收好,道:“那医生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,先行一步了。”
医生似乎还想说什么,可那些话没能说出,江临琛已经关上了门,离开了。
江临琛迈步走在走廊上,能望见阴暗的地板上,有着尽头窗户映进来的光的残影。那些残影在大理石地板上,显得模糊而肮脏。
他想起来自己少年时,总被关在一片黑暗的杂物房里的时候。
杂物房其实也很大,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,只是不那么么透气,有些潮湿。电源被切断后,开不了灯,他就只能依靠高高的天窗,那窗上有黑色的密纱。
窗外的光会透过密纱在室内映出一些模糊肮脏的光,他在那片光下看了很多书,填过很多字谜。他还破解过内置的应急电话的限制,用那电话给国外的江远丞的宅子打电话。
他们的通话次数很少,见面也很少,聊天也大多是他随便说点什么排解寂寞,并不太在乎江远丞回应不回应。当江远丞决定回国的时候,江临琛已经去国外留学了,在江远丞继承家业的时候,江临琛在忙学术。
江远丞话少,心思重,是标准的,合乎礼仪的继承人。
江临琛话多,爱刻薄人,对规矩总明知故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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