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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大嫂,甘青帮她摇扇子,顺嘴便问了:“姑娘真没什么喜欢的物件?”
宋窕伏在桌案前,提着只狼毫笔,在空白的宣纸上歪歪扭扭地画了只花。
但因画功实在是鬼斧神工,令距离最近的两个小丫鬟端详半刻,愣是没认出究竟是何花。
鹿耳讪讪问:“这是,桃花?”
绀青接道:“瞧着也像樱花。”
满脸黑线的宋窕薄唇抿成一条缝,突然不想告诉她们真相了。
盯着自己的花好一会儿,不知不觉间她就失了神。
其实自那日梁城越被大哥带走,连着三夜,她都梦到了那人。
虽是举无轻重的糊涂梦,可她还是头一次会梦见叫得出名字的外男。而且不是一次两次,连着三场大梦皆有他,甚至是围绕着他。
第四日刚起来,宋窕就换上衣服跑了趟灵阑寺。
本意是想问问佛祖自己可是中了什么了不得的咒,但听从寺中住持的指引,她在愿签箱里抽出的小木牌却令她更是疑惑,因为上面清清楚楚地镌刻着四个大字。
顺势而为。
这,是让她不用多惦念这件事的意思吗?
挂着惆怅,不曾想刚出门,便碰见了熟人。
是师隽。
还有一个打扮精致的姑娘。宋窕记得她,之前在几场马球会上见过面,是大理寺卿的嫡长女,不过闺名没问。
对那日到底说了些什么宋窕记不太清了,更或许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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