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要及冠的人了,却还是这般无所顾忌,若假以时日你真上了战场,哪位将军敢让你做先锋!”
他越说越气,要不是宋斯年及时上前说情,恐怕宋岱至少得交代半条命。
收起棍棒,袖口一甩,广陵侯压着余火就走了,直到最后也没转身看一眼小儿子的死活。
宋斯年松了口气,让贴身小厮去找治疗外伤的药膏,然后慢悠悠把弟弟从几条长凳临时做的伏案架上接下来。怕再引得他不快,也就没提这次的荒唐事。
派人将宋岱送回房间,他又走到正厅里,居高临下地看向宋窕,故意问:“这般的事,绝不能再有下次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小姑娘低着头,瓮声瓮气地回道。
“行了,你也先回去吧,抹点红花油,别明日起来腿上淤青一大片。”
从蒲团上利落站起,全然没有跪了一个时辰的架势,临走前还笑嘻嘻地跟大哥作别。
但刚扭头出院子,整个人就差点瘫在鹿耳身上。筋疲力尽,恨不得让小丫鬟把自己背回去。
回了木栀院,拿来红花油的绀青心疼地扫了眼自家姑娘的膝盖,白如凝脂的肌色早就又红又紫,肿得跟发面馒头一样。
“明天还是姑娘的生辰呢,侯爷也真舍得。”一边涂抹药液,她一边撅着小嘴说。
宋窕无奈地制止了后面的话:“人总要为做错的事付出代价,不可逾越不可妄行。”
窗外突然下起雨,声势不大,却绵密稠腻。
第20章 烧纸钱
许是前一天发生了太多事,宋窕一沾枕头就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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