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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太后笑了笑:“借你吉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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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潘太后的余光便瞅见了缓步而来的严炔,她唇边的笑意也淡了几分,但看向自己儿子的眼神却是坚定的:“子淮,郡主今日就要动身了,你务必要派足士兵保证她的安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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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炔的眼神在她母亲的面庞上停留了片刻,没应,而后掠过去,直直停在程皎皎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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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太后脸色微微一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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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皎皎自然也察觉到了那双犀利的眼神,她犹豫片刻,上前行了个礼:“多谢陛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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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道谢,算是替他应了方才太后的嘱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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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炔的唇角崩地极紧,心口也开始有些锥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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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走不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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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出了一句令潘太后脸色大变的话,甚至没有避讳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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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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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太后厉声呵斥,程皎皎心中也是一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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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不知该如何回答之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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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,一哨兵快步前来:“陛下,太后!老将军将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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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太后立马问道:“父亲何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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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半日脚程,属下先来汇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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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太后立刻看向严炔:“子淮,你祖父将至!”语气五分严厉五分急切,严炔紧绷的脸色终于松缓几分,只是袖中的拳头从方才开始便紧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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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番回秦城,严老爷子并未同行,而是与几个旧部彻底在晋阳巡视过后方缓动身,这一点,在出发之前就定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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