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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昭阳躺了下去,两姐妹又和从前一样头挨着头,睡在一张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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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昭阳语气又变得十分感慨:“小妹,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,不瞒你说,从得知陛下进攻宁州那一刻起,我和父亲就在担心你的安危,父亲毫不犹豫就决定归降,只求蜀州百姓安定,你能平安归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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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皎皎嗯了一声:“我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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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十五岁就离家了,如今也是大姑娘了,终归来说都是阿姐不好,一想到你在外头可能受的苦,我也实在是彻夜难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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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皎皎又翻了个身看向她:“阿姐怎又说这个,这些年了你怎么心中总记挂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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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昭阳眼圈红红的:“怎么能叫我不记挂呢?若说你第一次出嫁倒也罢了,可谁知后头又会发生那么多事……阿姐对不住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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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昭阳比程皎皎大,按照年岁,其实当初老怀王和蜀王最初的商议,原本是想将十六岁的大女儿嫁去怀州,可谁料,程昭阳先一步喜欢上了贾拓,两人在那之前便暗许了终身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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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昭阳这般做,其实也是因为那老妇当时也有了将程昭阳送出去的想法,她胆子大,敢爱敢恨,想到什么便去做,不受任何人掣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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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和贾拓的婚事成了之后,程王氏将主意又打到了程皎皎身上,蜀王无奈,迅速嫁女。十五岁的程皎皎不过刚刚及笄,便一个人北上去了怀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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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昭阳叹气道:“现下来看,当初你若去了怀州能安稳过,如今也该是这天下的皇后了,只可惜那年你又……父亲每每想起这事,都觉得万分对不住你……阿姐也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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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皎皎摆手:“不说这些了阿姐,什么皇后不皇后的,你知道那个宁州的巫师说我什么吗?他说我克夫……笑死了,要是我真一直在严家,最后严家还不一定能一统北方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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