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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行间把手机贴近耳侧,声调低沉:“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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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我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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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行间抬眼,随手将电话挂断,扔给等在一旁的赵助,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放在了桌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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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淡淡道:“早点说,你我都省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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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得保我!”连庆福神情仓惶,猛得倾身趴在桌面上,“都是生意人,我说了你想知道的东西,总要给我点好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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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连总,跟我谈条件,最起码要有上桌的筹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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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那点东西,我照样查的出来,时间早晚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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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行间神色坦然,同样俯下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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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隔着一张矮桌对望,目光在空中碰撞交汇,迸溅出火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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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过后,连庆福狼狈心虚地败下阵来,堪堪将目光错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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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睛望向窗外,逐渐失焦,思绪陷进回忆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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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,是个挺好的人,村里出来的,听说是没爹没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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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行间不悦地敲敲桌子:“把话说清楚,什么村出来的,为什么没爹没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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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庆福顿了顿,又重新开口:“云城很多小山村,我碰见于瑾的时候是在京城,她没提起来,我也就不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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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行间忍了忍,憋着怒气道:“继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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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跟爸妈吵架,赌气跑到街上,饿的前胸贴后背也不想回家,在街上碰见了于瑾,她把面包掰给了我一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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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我安排她进家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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