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赴 第93节

令人窒息。孟筂的眼中蓄满了泪水，那么的脆弱，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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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子业抬起手来，想替她抹去眼中的泪水，手举到半空里最终无力的放了下来，哑着声音说道：“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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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句迟来的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？已抚慰不了曾经的伤痛。更甚只会让那渐渐愈合的伤疤又再次的被撕裂开来，让她再痛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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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句对不起，他不能不说。饶是他现在已算得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，但已没有办法，去拥抱那个无助的她了。更无法去谈弥补，他所给的弥补，对她来说，无疑都是在伤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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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对不起的，那是我的选择。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担负起责任。”她抬头看向他，轻轻的说：“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出于愧疚抑或是别的，但我已经给不了你那样的爱了。我也没有办法，去接受一份来得莫名其妙的爱，更没有办法，接受随时可能会消失不见的爱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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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说到后边儿，她的语气越是平静，秀丽犹带着泪痕的脸上除了了疲惫之外已无任何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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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一刻，他们离得那么近，不过咫尺之距，沈子业却发现，他们从来没有那么远过。远到，他无法伸出手，去将她拥入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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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上笼罩着的伤悲令人心碎，而他，就是那个始作俑者。他甚至连对不起都无法再说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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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，许久之后，他才起身，迈开沉甸的步伐，打开门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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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乘电梯下了楼，第一次生出了不知道该往何处的感觉。他在楼下停了下来，拿出了一支烟来点燃，抬头看向了孟筂所在楼层的窗户。那儿已经熄了灯，她应该已经睡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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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，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着。手机不停的震动着，他没有去接的打算，任由着铃声响了断断了响，直至彻底的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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