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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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哥哥？哥哥？你跟我说话，你不要睡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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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时……遗书在……在抽屉里……”覃川每个字都用尽力气，“都……与你……无关……我自己……自己选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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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川在给沈时铺后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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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时崩溃了，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骨气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，“不要，哥哥……我不要遗书……我不要，我要你……求你了，不要抛下我……求你了……我放你出去……只要你好过来……我放你出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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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川什么也听不见，他只是要把最后的话都讲出来，必须要讲出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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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弱地喘息，蓄积起一股力量，握住沈时的手，“我知道……的……房间的……密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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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时倏然怔住，他知道，他怎么可能知道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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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太……小……看我了，东西……是我自己出去买的……我是……自愿待……待在这里……我对不起你……但我……我也……撑不下去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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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和沈时过正常的生活，他不想逃走的，但他们俩……没可能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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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时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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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后……一定要……放过……自己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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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很好……都是……我不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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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时被定在原地，他眼睁睁地看着覃川握住他的手跌落下去，眼睛彻底失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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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尾深红色的泪痣变成纯黑色，再也亮不起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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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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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……求你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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