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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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……对不起……”何厌慌乱地把裤腿放下来，把那些丑陋的疤痕遮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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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越界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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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明白了秦老师抗拒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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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马上走……”何厌慌忙想要退出去，但秦川那副模样……他又怕真的出了什么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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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给你……给你灌个暖水袋……暖和一点应该可以缓解僵硬……”何厌冲去厨房，用暖水瓶里的热水给秦川灌了个暖水袋，放在他腿上，又帮他把被子盖好，不等秦川让他滚，他立马溜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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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厌在楼下站了一会，那条腿的模样在印在脑子里，他有点反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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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腿想走又挣扎着不敢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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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半小时，他又悄悄地返回，推了小小一条门缝往里面看，看见秦川没缩得那么厉害，估计是好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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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放回肚子里，正要离开，听见卧室里传来小声的呜咽和说话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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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……时……我腿疼……你别走……待在这……我腿疼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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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还有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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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厌又偷瞄了眼，分明就秦老师一个，他在跟谁哭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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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川微微转动脸，一双沁满水的眼睛看着空气在哭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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委屈，伤心，破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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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出现裂纹的水晶天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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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厌忽然耳根一热，他飞快地逃离了秦川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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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都在狂奔，心跳似乎和剧烈运动没有任何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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