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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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马不停蹄地跑去秦川住的家属院，三两步就上了楼，站在秦川家门前，努力平复自己过量运动的气喘声，又拨弄了下头发把毛弄服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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干干净净，整整齐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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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厌敲响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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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老师，是我，何厌。”他语调急促又有些激动，好像是许久都没见过一般，明明前几天才补习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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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厌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，一举一动全凭着高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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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秦川，他会高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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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一开始就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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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以前秦川眼里从来看不见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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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里没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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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老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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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厌又喊了一声，敲门声更急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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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嘛呢！”旁边的老爷爷推开门，“这里隔音又不好，这么大嗓门干什么，秦老师是瘸子，又不是聋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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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何厌小声辩解，“他不开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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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不开门说明不在家，你晚点来。”说完老爷爷关上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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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厌不想放弃，他又敲门，里面依旧没有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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激烈跳动的心沉没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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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厌离开工厂家属院，回了自己家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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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嘛一天一天都是那个死样子。”何妈妈看他有气无力地回来就生气，“搞得谁欠你的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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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厌早就习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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