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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云也没空着手进来,他给覃川带了一杯水,“喝点水,嘴巴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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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覃川接过水杯一饮而尽,一晚没休息的疲惫好歹缓解了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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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问你,你当时见到金贤庆时,金贤庆对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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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覃川,你来晚了。”覃川回答他。覃川对这样的问讯已经感到彻头彻尾的折磨,他见到金贤庆的时候,金贤庆就已经死了,很多过程只能临时在他脑子里重新构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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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范云是个经验丰富的警察,他总是从不同的角度让覃川复述同样的场景,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准备这样一个精细的犯案过程,总是漏洞百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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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之前不是这样回答的,你在三个小时之前说,金贤庆见到你,先将你拽进屋子,然后威胁你,【覃川,胆子大了,敢迟到?】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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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川也有他的应对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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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跟他之间是讲韩语的,翻译过来都是一个意思,范警官。”覃川揉了揉自己的眼角,“过去五年的时间,我能记得个大概已经不错,我年纪也不小了,记忆力没这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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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云始终盯着他的眼睛,“那好,我再问你新的问题,你杀金贤庆,是偶然,还是预谋?你是在进他家门前就已经决定要杀了他,还是因为在交谈中起了冲突才导致你杀了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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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川:“是偶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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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事情激发了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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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拿那些视频要挟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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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合理。”范云打断他,“他在这之前就和你见过一面,在周舍饭店,你们发生过一次冲突,他在那里就已经在用视频要挟你了,你也知道他会继续用视频要挟你,一个已经发生过并且你也有心理预期的事情,没办法成为你突发杀人的导火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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