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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云瞳仁深深振动了下,他竟然也不知道要怎么反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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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疯子……真的是个疯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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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川依旧笑着,“是啊,我本来就是个疯子。还有要问的吗?范警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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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了,你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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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见,范警官。”覃川又要回收监室,他瘸着着腿,每走一步都是簌簌的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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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云实在看不下去,捞着肩背扶住他,分别前还是忍不住小声嘱咐,“我尊重你的选择,但一切结束之前,不要这么早放弃,我会给你找个好的律师,争取不要判死刑,我不再追究你到底瞒着什么,你只要振作一点,会有好的结果的,相信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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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……会有吗……覃川最怕有人给他希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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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怕自己再次软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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勇气本就只有那一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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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有的……”覃川哽咽了,他努力把盔甲再次搭起来,让自己强硬又无坚可摧,可眼角还是湿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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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软弱的性格暴露在范云眼里,范云忽然就后悔一次又一次的逼迫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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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个没有骨头的人豁出命也要保护的人,应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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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云强迫自己不要继续想,他拍拍覃川的背,“回去了找于长清,晚上好好休息,过几天好好应对庭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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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川没回他,跟着警察上了押送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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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收监室,覃川靠着墙坐在地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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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胸膛轻微起伏,寒冷从每一寸皮肤侵袭到体内,还没入冬,小小的房间里窝了六个男人,应该是有点热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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