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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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久没有……看见过健康的自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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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伸手去摸自己的右腿，没有孱弱，没有疤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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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川畸形地笑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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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界上大概没有比重获健康要更令人高兴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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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犯病对不对？”覃川对镜子里的自己说话，“那都是真的，对不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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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那些都是真的，那现在算什么，算真的还是假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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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短暂的兴奋消失得无影无踪，覃川忽然涌上一种恐慌感，他是活着，还是早就死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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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死了……多少次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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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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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子里的自己变得扭曲不真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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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的自己微微上掉着嘴角，好像在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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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川怕极了，朝着镜子怒吼，“别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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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的自己嘴角却越来越往上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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哐啷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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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川随手拿了个玻璃杯扔向镜子，里面的自己四分五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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咚咚咚——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