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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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川深深陷在椅子里，点上了一根烟，他开始思考对错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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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确实是错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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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默默地翻开自己的工作笔记，许久之前，他曾经记录了一个科教频道上看来的试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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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叫玛格丽特的科学家为了研究海豚，和一只名叫彼得的海豚开始封闭的生活，一人一海豚亲密接触，她还尝试教它人类的语言，他们大部分时间都黏在一起，一段时间后，彼得对着玛格丽特做出了类似于求偶的行为。试验结束后，玛格丽特离开了彼得，海豚和海豚才能交配，彼得应该要回归同类，但彼得最终选择闭气自杀淹死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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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确实是错的……”覃川合上工作笔记又念叨了一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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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后，他接上自己的话，“但错了便是已经错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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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得不应该爱上玛格丽特，但彼得已经爱上玛格丽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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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办法纠正的错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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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覃川家，沈时就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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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父亲入狱前在国内留下的一间小公寓，小公寓靠着一条安静的河，夜里河边的路灯亮着微弱的光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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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时很不愿意回到间房子，没有太多友好的记忆留在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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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时间没人打扫的房间，角落里会响起稀稀疏疏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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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时像个木桩一样站在房间正中央，眼睛透过阳台的玻璃拉门看着外面的月光，也不开灯，也没有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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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了一些往事，不是想起……他从没忘记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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