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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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女二人的对话就此结束，闵语智抹干眼泪，抓起书包带冲出家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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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韫回到卧室，打开衣橱挑选明天见客户要穿的衣服，视线却落在角落的黑西装，她想起衣服的主人，那个先出轨后去世的前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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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军泰搬走之后还特地打电话给她找这西装，韩韫盯着挂在阳台的西装看了一会儿，装出仔细回忆的样子，然后果断否认：没见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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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，韩韫觉得自己像个小偷，又像有奇怪收藏癖的精神病患者，时至今日，她依然不知道为什么要“偷”这件西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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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还不接电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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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彬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，左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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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见面，韩韫都像在执行紧急任务，说完该说的立马就走，一分钟不多待。越是这样，于彬就越放不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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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里，枝形吊灯亮着微弱的光，于彬一抬头发现有个人影站在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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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？”他一惊，“进来之前怎么不敲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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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不是在公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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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看书，有事明天说吧。”他知道父亲要讲什么，父子之间的话题翻来覆去无非那么几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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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相亲的事考虑好了？”于翁前自顾自地来到桌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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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彬相亲过十八次，大多数是乘私人飞机去国外办的。他在科莫湖畔见过不会说中文的意大利人、在科隆大教堂附近与八国混血儿喝下午茶、和离过三次婚的美国人参观马加什教堂、跟刚参加完成人式的日本人解释中国大陆的扫码支付，这些相亲对象年龄迥异、背景多样，除了性别为女，唯一的共性就是有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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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彬头也不抬，“到此为止了。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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