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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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绝不会因为年纪增长就变得包容、值得尊敬，只会更加固执己见，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还会大肆放纵，于翁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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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韫一睁眼差点摔倒，得亏安珉凡眼疾手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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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珉凡？”几乎是说话的同时，她马上捂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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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珉凡听了瘆得慌，“别这么叫我，跟长辈似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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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春雷滚滚，雨滴越来越大，头顶的伞面被拍得啪啪直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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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韫咽了口唾沫，瞳孔因为紧张而急速收缩。外甥就站在面前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，穿着篮球背心，左胳膊夹着篮球，右手撑着伞，身子湿了一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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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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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电视机被拔掉插头似的，声音戛然而止。韩韫闭上眼，屏气凝神，过了三秒用力睁开，接着再闭上，再睁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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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语智，你没事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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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韫的肩膀绷紧了，“你叫我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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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语智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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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怔怔地低头，目光从下至上：脏了该刷没刷的运动鞋、牛仔裤、掉了一颗扣子的棒球夹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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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能，这太荒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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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韫调动毕生所学，那些稀奇古怪的数理化公式和五花八门的文科定理，还有那套成人世界的不成文法则，信息大爆炸时代那么多的知识，没有任何一条能对现状做出合理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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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做梦，做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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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韫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，决绝的架势把安珉凡吓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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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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