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拍拍表妹的肩膀，先到玄关换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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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语智站在卧室中央，视线停在书架顶层的照片上，目光像被粘住了，无法移开。头发花白的老人在台阶上坐着，她眼神清亮，露出纯真笑脸——这就是老年的闵语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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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张照片是合成的，背面写着一则短故事，关于小女孩、天使、恶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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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韫说，从概率学上讲，她活不到女儿老去那一天，于是托人做了照片作为时光的补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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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车的声音打断了迷离的幻觉，闵语智拉开窗帘往下看，车里出来穿西装的男人。不远处的道路拐角亮起车灯，又一辆白车缓缓驶来，在院门口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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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韫一下车就看到鬼鬼祟祟的于彬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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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珉凡跟着下了车，警觉地问：“他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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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妈公司客户，哥你快回去吧。”韩韫怕露馅儿，赶紧把安珉凡打发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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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彬沉着脸，“语智啊，你妈妈一直不接电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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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韫打开院门，“她不太舒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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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在家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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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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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进去看看。”于彬抬腿进了院子，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