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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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爸送的？”小闵语智嗲嗲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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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韫沉默着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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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多年以后的晚上，闵语智坐在韩雪竹家里，总算摸清了沉默背后的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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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晨的天阴沉沉的，随时都会下雨，客厅里残留着昨夜争吵的余温，韩韫打开电视，调到早间新闻。她蒸了几个饺子，热上牛奶，接着来到二楼，敲响女儿卧室的门，“起来吃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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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那边没有任何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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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语智！”她用力敲敲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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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静得出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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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闵语智！起床吃饭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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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韩韫按下门把手，她本以为门是锁上的，但轻轻一推就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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遮光窗帘没打开，光线昏暗，她开了灯，只见闵语智躺在床上，仰面朝天。虽然不是第一天看到自己的身体睡在这张小床上了，韩韫依然无法习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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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睡了，下楼吃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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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语智满脸通红，韩韫反手一试她额头，烫得缩回胳膊，“语智！你别吓我！快醒醒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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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语智嘴里吐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，肩膀抽动两下。她掌心发烫，裸露在外的胳膊也是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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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韫跑下楼，仓促地从冷冻室里掏出冰盒，砸出冰块装进纱布里，接着翻出药箱，抓了两包退烧药，上面写着“青少年专用”。韩韫一愣，然后把药一扔，摸出成人用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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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铃响了，韩韫以为是何秀雪，看都不看就按了开门键。门口传来皮鞋的声音，于彬面容局促地进了玄关，韩韫后来才知道，他是来道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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