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

们要穿成这样去万洲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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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啊！”何秀雪说，“有问题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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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1.退堂鼓达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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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0年春天，连续下了两夜雨，水泥地面开始往上渗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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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你多嘴！让你多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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鞋底踩过的闵语智的脸、肩膀、胸膛，最后碾在胳膊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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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杀的！早知道一出生就把你卖了！下贱东西！”骂完这句，男孩推开狭窄的木门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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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蚂蚁路过，咬噬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肤，麻酥酥、针刺一般的感觉把她从黑暗中唤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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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语智仰面躺在地上，眼前架着一根木头横梁，上面拴着黑色绝缘线，尽头连着光秃秃的黄色灯泡——这便是屋内唯一的光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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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回忆还停留在傍晚的石子路上，现在却成了拳打脚踢的对象。男孩很瘦，身材跟葛然峻差不了多少，说着她听不懂的方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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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语智试图站起来，胳膊却像废了一样软绵绵的，她想转身，肋骨和肚子却巨痛无比，像有无数根针在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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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次躺回地面，跟蚂蚁作伴，窗外传来两个男孩的对话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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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等，闵语智盯着灯泡，头脑被瞬间的恐惧攫住，难道我现在经历的，就是妈以前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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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绪戛然而止，她不敢再想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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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，韩韫十一岁，二哥偷家里的钱出去买烟，她发现之后告诉了爸爸，结果被一通毒打，断了两根肋骨。自那之后，直到双亲去世，韩韫再没说过话，为此，不知情的邻居都管她叫“小哑巴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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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醒啦？护士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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