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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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哭了？是不是疼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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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月芬的脸彻底清晰了，这是闵语智彻底返回现实世界的讯号，她想大叫，但嗓子不听使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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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疼。”她吃力地挪动着嘴唇，发出两个模糊的音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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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不舒服？是不是腿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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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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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月芬的声音温厚，“我给你调调床，咱坐会儿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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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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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月芬身材胖，又上了年纪，但动作十分麻利，她把毛巾往架子上一搭，转身按按钮。病床上半慢慢抬高，闵语智终于能以舒服的姿势坐在床上，看着黑黢黢的电视屏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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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想家里人了？”冷月芬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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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语智上下点头，她每个动作都很迟钝，就像绿野仙踪里生锈的铁皮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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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姐临时出差了，她刚才来过，说得有个两三天才能回来。你外甥跟你闺女每天都来，对了，你闺女给你捎的内衣，说要是你想换的话就换上。”冷月芬拉开柜门，取出一个蓝色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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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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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对，还有，你那个，是不是你男朋友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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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语智皱了下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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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刚才来了一趟，不过没进病房，”冷月芬自顾自地说，“他感冒厉害，怕传染你，不敢进来，看着都怪心疼的。你命真好，姊妹对你这么上心，闺女长得也精神，谈个对象也会体贴人，真有福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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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，闵语智像品酒一样细细回味，尽管每年换对联都得跟“福”字打交道，猛然提起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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