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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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标现场，评委会当面提问，不乏随意插话、打乱节奏的，遇到什么评委全凭运气。就鲍安然目前的状态，就算能把标讲下来，也对付不了评委，况且万洲顿的评委难缠是出了名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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鲍安然又开始啃指甲，这次换了左手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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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然，你别啃了！”何秀雪抓住她的手，好像怕她会自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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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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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没啃！哎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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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不啃。”鲍安然说话都没逻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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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秀雪虽然看起来稳重，情绪却极易受旁人影响，眼看着员工情绪断崖式下跌，韩韫只剩一个办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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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姨，”韩韫拖了凳子在鲍安然旁边坐下，“我妈说，这次赢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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鲍安然一怔，整个人就像切换模式的机器一样，不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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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意思？”乔玉迪凑过来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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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有八九会输，但她还想试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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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输？”鲍安然提着一口气问，“韩总亲口说会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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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她是这么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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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能吧？”文烨其刚发出质疑，袖子被董立樱拽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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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怕打击你们，所以没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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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语智啊！”鲍安然双手抓住她的胳膊，“你妈真这么说了？她真说肯定会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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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，董事长已经把项目给云帆了。”韩韫小声说。头顶上有录音摄像头，有些话还是不能被听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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