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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你。”苍老的声音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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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姨!”闵语智向冷月芬求救,她拽她,拉她、扯她,冷月芬却无动于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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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晚就来不及了。”声音催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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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语智见柜子开着,头也不回冲进去,很快又退出来,她感到一阵热气,就像看不见的火在柜子里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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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,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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粉色光圈凭空出现,变幻成和闵语智等高的镜子,她抗拒,想逃,却不受控制地朝镜子走去。她感觉自己在哭,脸上却没有泪,她从未如此害怕过,迫在眉睫的不仅是死亡,还有被抛弃、被冷落、被遗忘的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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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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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妇人的声音像在坐等看笑话,她话音刚落,镜子裂开黑色缝隙,像一张深渊巨口把闵语智吸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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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吹起一阵强风,窗帘高高飞起,冷月芬皱起眉头,“哪来这么大风……”她念叨着关严窗户,又把窗帘整了整,当她转身,闵语智和镜子已经都消失了,但这对她来说没有差别,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无法感知另一个时空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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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水乌黑,一条船横在岸边,船上没有人,孤零零支着一叶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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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木阴暗,天空却清澈碧蓝,就像把白天黑夜硬生生地拼在一起。闵语智赤脚踩在地上,冰冷湿润的土和尖细粗糙的植物让她感到一股恶寒,她想要逃,想要穿过镜子,离开这个末日般的鬼地方,回到病房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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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,镜子不见了,身后只剩一览无余的稀疏丛林和连绵不绝的远山淡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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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我回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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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语智对天高呼,惊起一群飞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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