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的气氛,便草草合上窗帘把寒气阻隔在外,早早睡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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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,一束光从窗帘缝传递消息来,是个晴天。酒店的早餐粗糙但管饱,而且还供应秘制肉酱浇头的特色杂酱米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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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呀,这蛋咋是双黄的呢,闹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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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颉咬了一口帮厨阿姨刚煎好的蛋,发现是她讨厌的双黄。也许是密集恐惧支配下的不安,也许是因为她本就讨厌两个东西占据同一个主体的抢夺感,总之不像其他人觉得挑到双黄是走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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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拾好心情,寄存大件行李,只背一个双肩包从酒店出发。提前二十分钟步行到达客运站,在耳后贴好晕车贴,登上八点钟采南发往太平方向的班车。提前几天就买好了票,所以她的座位是最舒适、视野最好的靠车门第一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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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盘山,穿越雪山峡谷,再惊心动魄的激流也与她无关;途径高原草甸,她看到藏香猪和牦牛散落在河岸,她瞬间陷入这天地,甚至无法分辨自己和它们的区别。每每转过大弯,她才能被拉回现实一次。越深入巨山,越觉得自己没十分晕车真是托了晕车贴的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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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一路弯上加弯,下午在太平县城换了一趟专门进山的小面包车后,五点钟左右到达乘车的终点——大雪山前的飞峰寺景区站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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矮矮的景区围墙外,这条狭窄的国道上,初颉看见大雪山的十三峰横成一行,头顶洁白,腰线以下大部分还是墨绿色,而墨绿色被凹陷的远古冰川分割成不同主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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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们安静地端坐在其他平平无奇的群山中央,千百年来接受藏区人民的朝拜。她看到神山的第一眼就知道,一定要来到面前,才能感受到神迹的存在。而一旦来到他们面前,会知道他们就是真神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