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“快来，把屏风挪开。快呀。”钱氏拍着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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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赶紧的！让我们也听听上京的小曲！”对面最响亮的声音大概是那位三爷的，与钱氏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唱双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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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名小厮陪着笑朝前走几步，却看到夫人未发一语，便又停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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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支着筷子默不作声，一直等到没人笑了，钱氏也不再招呼，她才施施然坐直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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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招招手，示意螽羽附耳凑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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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倾身过去，听到夫人低声问她：“你可愿意弹一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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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推脱道：“方才打井水时伤了手腕，唯恐弹得不好，给老爷夫人丢脸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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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便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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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金钗上的流苏轻轻擦过螽羽的鬓发。螽羽才发觉自己的额际已经汗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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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悬着心，不知夫人会怎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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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夫人重新转向钱氏，笑道：“她不方便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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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氏一愣，眼珠飞快一转：“既不方便弹琴，那唱一支曲子总该方便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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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方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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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哟，姐姐你怎如此小气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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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午那会儿我看到她在给老爷绣帕子，绣的是一对蝴蝶。我心里不痛快，拿竹条抽了她的腕子，叫她去院子里抓二十只蝴蝶来。妹妹你也知道，现在入秋了，蝴蝶还剩几只？她扑蝴蝶一直扑到方才你们过来吃饭，现在手还抖着呢，嗓子也被风吹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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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从来没绣过什么帕子，更没被叫去扑蝴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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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夫人就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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