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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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若被你们看上了想着讨走，我可要恼的，就是打死也不能便宜别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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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觊觎我家老爷的东西，你们要不要脸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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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觊觎我家的东西，你们要不要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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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怎的，螽羽眼前浮现出那一地惨死的鸡。一只只血肉模糊、绒羽四散，仿佛就洒在这间宽敞富丽的堂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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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，有人已经打了圆场，桌子上又觥筹交错起来。夫人笑着给钱氏敬了几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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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朝后退两步，顿了顿，担心东东刻薄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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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东东只是伺候夫人吃酒，没作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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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螽羽退到帘子后面躲着。她心里既松了口气舒缓下来，又悲怆酸楚，苦涩难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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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肆】爬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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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日在大庭广众下被作弄之后，螽羽告了病，不敢再去堂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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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爷来看望过她一次。她原想着趁着老爷难得来她屋里，拉老爷云雨一番，讨点怜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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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老爷真以为她是害了病，带着镇上的郎中来的。老爷嘱咐她身子弱要好好喝补药，若是怕苦便去厨房要几包蜜饯来，至于夫人那儿，暂且不必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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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得每日喝药歇息着，待在小院里弹弹琴、绣绣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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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偏僻，她又没有自己的贴身婢女，一个人在屋中坐着总觉得背后丝丝冒凉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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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风一刮，呼啦啦的声响像在哭泣一般。她总想起夫人给她讲的那件事，说有个姨娘吊死在院子里那棵老树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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