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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阿七开朗健谈,一边干活,一边问她:“你从哪里来的?口音听着像北方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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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上京来的。刚来不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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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,你就是老爷新带回来的那个女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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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下头:“承蒙老爷施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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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阿七的语气丝毫没有变:“你不用怕,老爷太太都是很好的人……虽然我这个外人说这些你肯定觉得不靠谱。不过我跟你讲啊,我小时候和老爷太太可是邻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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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邻居?”螽羽好奇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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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阿七回头看她,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齐整的牙齿,衬着他双眼像井水一样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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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呀,两家之间就隔着一个鸭棚一畦白菜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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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接着道:“老爷夫人没发迹前,就是住在岩下村里的,三四岁时我还经常跑到他们家帮忙放牛。那时候老爷家已经富裕起来,太太喜欢烙甜饼吃,我总能蹭到一两张。听老妈说我出生前再几年那会儿,老爷家也很困难,太太种田纺布,供老爷读书、又给老爷攒起来的生意本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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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太还会种田纺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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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自然。太太就没有不会干的事,什么都一学就会。老爷手底下得力的大管事胡姓两位左爷右爷,也都是夫人娘家人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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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一愣:“原来都是夫人娘家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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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夫人祖上是逃荒过来的,本地这边没多少亲人,倒是陆续有老家那边来投奔的。左爷右爷大概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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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夫人也姓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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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杜阿七突然顿了顿,“你呢,你也姓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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