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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倒是打圆场,开口道:“既然明媒正娶到张家,自然是钱夫人没错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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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夫人也笑眯眯的。那双细长的眼睛一眯起来,果真和左管事有几分相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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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钱氏和池三爷‘琴瑟和鸣’,结为良配实乃‘水到渠成’。”夫人促狭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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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话说这钱氏,原本是从前一任知县带来的妾室。而池三爷张祐池长久在县衙里当差,是六房之一负责赋税事宜的户房的户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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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知县守选当年,本县税收上缴及时、税货品质上乘。据说张祐池在县衙与乡民间居中斡旋,功劳不小。李知县一高兴,把自己的姨娘赏给了张祐池,给他们主持完婚礼,便高升别处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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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这来历,关于钱氏自然有很多传闻,有说她从前是扬州瘦马,有说她是在李知县赴任路上私奔从了李知县……闲话漫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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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笑着笑着,笑容消下去,筷子在碗里不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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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原本因为自己是被刁难的,听东东南南贬损钱氏自然是件心中畅快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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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听到这些传闻时,螽羽意识到自己与钱氏的境遇其实颇为相似,甚至自己确实还不如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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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氏至少是张祐池明媒正娶,而螽羽不过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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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觉察了她的神情,夫人看向她,说道:“钱氏说话难听,你不必挂在心上。关于池三爷和我们家老爷……有些事由我来说不合适,哎,不过也没什么关系,你肯定也能想得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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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东南南站起来收拾桌子、沏茶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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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也欲起身帮忙,被夫人按了按手臂,便又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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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喏,还不是家产。”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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