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的心分了一些给我，但因着我全部都属于太太，那些心也还是属于太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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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螽羽的真心话吗？或许有一部分真，有一部分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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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自己也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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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夫人像是被触动了，笑容变得热情起来：“真有道理！哎呀，不愧是饱读诗书的官家小姐出身，说话好有意思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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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对于体察他人的情绪向来是敏感的，对于趁机讨要些什么也是刻骨入髓：“那我能否与老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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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能。”夫人立刻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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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脸上的笑容丝毫没变，可螽羽也一下怯了，只敢轻声地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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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摆了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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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像我之前说的，你还太小！该怎么讲呢……母鸡生的第一个蛋，肯定不是什么好蛋，小狗生的第一窝，总是半数死胎的。尚不成熟就要生养，那是要命的事啊——不仅是孩子的命，还有你自己的命。我们家花了那么多钱把你买回来，可不能让你轻易就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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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岁很小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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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不知道。她十三岁便被开苞了。妓院里年纪更小的雏妓也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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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或许夫人只是还克制不了心中的妒火。螽羽想。自己还得更安分、更妥帖，让夫人放下心防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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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虽如此，这一晚睡前，螽羽又是想着杜阿七入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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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会儿梦到老爷，一会儿梦到杜阿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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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到老爷拿着鞭子赶着马在稻田里踩秧苗，杜阿七上前去阻拦，老爷的鞭子一下下抽在他身上。她不知该怎么办，朝前冲过去抱住老爷的腿。老爷骂她：“臭婊子，你跟外边的野东西成一家的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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