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站在夫人后头给她轻轻揉肩捶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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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太每年都这样往来奔波么？”螽羽问，“这般劳累如何使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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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也不是每年都这样的。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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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松一紧捏着夫人细长的后颈，夫人发出舒服的哼哼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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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靠在椅背上，眯着眼睛：“这些年光景不如从前，货物总有短缺。要么是一开始就给少了，要么是途中折损了，总归如此一来矛盾也就多了，时常闹将起来——这一闹起来总得有说得上话的人来拿主意，不然三五天都没个分明，耽误行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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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是个小个子的女人，螽羽弹琴的纤长手指在夫人身上按，像一手握着琵琶颈子，另一只手一下下拨着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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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总不相信夫人已经年过四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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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若不是已到了这个年纪，夫人断然做不了能够一锤定音的大人物。没有阅历经验，许多事是成不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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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太不会厌烦吗？白天里那些来来往往的事情，螽羽听着都害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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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烦了！烦死了！”夫人嚷道，“十年前还好，这十年来是越来越难……不过有什么办法呢，事情总得做呀。再说你们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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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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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打了个哈欠，含含糊糊说：“整日待在后院里，也无聊的很。你不无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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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无聊。”螽羽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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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蝈蝈，你这人真是奇怪，总把自己都骗过去了，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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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说的是哪里话……奴家有幸伺候您和老爷，怎敢有其他心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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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说这些话时，像哈巴狗得了肉吃便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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