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——这几片叶子大概是夫人留下的手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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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候老爷……”东东麻利地给她梳头发，勒得她一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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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候他瘦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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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露出有些怀念似的表情来，帮螽羽卷一卷太长的袖口，拉她到落地镜子前面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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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瞧，不在脸上画那些红的绿的，男子女子也差不太多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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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看着镜中人，果然觉得十分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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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略显朴拙的衣服穿在她身上，倒显得她青衫落拓、朝气勃勃——分明成了个清秀小生。而夫人站在她身边，看起来比她自在不少，行为举止洒脱随性，像书里写的那些风流倜傥的华服相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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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从前在京中时，常见那些“清客”，又称“篾片”，总在青楼里陪着客人喝酒玩乐，给妓女们做帮衬。其中也有顶好看的，厮混在妓女和恩客们之间，两头蹭饭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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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若夫人去做清客，那怕是吃顿饭便要比青楼头牌睡一夜还值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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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胡思乱想到这，不觉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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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蝈蝈，你在笑什么？”夫人这么一问，螽羽才回过神来，惊觉自己竟敢有这么冒犯的臆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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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睡清醒……想起先前做的梦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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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做了什么好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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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梦到，梦到……梦到夫人带我去买胭脂呢。”螽羽胡诌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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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，好呀，那我们现在就去买胭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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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带她去了香粉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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