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有喜欢的。”螽羽低下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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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听了一愣——螽羽甚少对夫人说拒绝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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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回过神来，赶忙弥补道：“奴家喜欢自己做香囊。太太若是不嫌弃，回去后奴家给太太也给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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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小声点，什么奴家什么太太的。”夫人笑了，“我肯定不嫌弃，你的绣工多好呀。我们去买点艾蒿香草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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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太……老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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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闹，螽羽又被闹得脸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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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饭是在酒家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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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店里有个弹琵琶的歌女坐在搭起的小台子上唱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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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第一次坐在台下，作为客人听曲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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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南方的小调，悠悠长长，轻轻暖暖，唱得极好，琵琶也弹得极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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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东南南大啖盐水鸭、卤猪蹄、凉拌马兰、清炒藕丁，夫人和邻桌人攀谈着。螽羽独自听曲子听得入迷，待一曲罢了，真心实意地鼓起掌，却见几个男子立刻上手摸那琵琶女的脚踝，女子并不恼，嬉笑打闹、买弄起风情——螽羽霎时从音律飘扬的仙境被落回到凡尘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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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心绪又烦闷起来，不知怎么又想起先前杜阿七给少女买香囊的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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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阿七的笑容、少女的笑容在眼前挥之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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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那里又是一片仙境，而她却只能待在泥淖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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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，我们回去。”夫人从邻桌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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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东南南有些不舍：“老爷，这就走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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