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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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物资被抢夺，怎么办？若是佣人被掳掠，怎么办？谁去谈判？花多少赎金？如果老爷一并被绑票，谁拿主意？一地百种税，一庙千尊佛，如何一一伺候？……如今光景确乎是一年不如一年了，可救世济民？他有那个能耐吗？又凭什么要他来出这个力？高官显爵、皇亲国戚，都是吃白饭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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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喃喃自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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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老爷不在家的时候，夫人是这般记挂于心，担忧着他的安危，仿佛老爷与她是一体的；危险近在眼前时，她也想着他遇到这些事时会如何应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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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自一人想啊想，想啊想。无时无刻不在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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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个日日夜夜，无数个寒暑冬夏，就这么一天天一年年的过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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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的夫人特别像一个“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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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昨天夜里的夫人……那不是妖怪，又会是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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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像螽羽那样弱小，不像螽羽那样恐惧，她看到人的尸体时，眼睛都不眨一下，就像看到一地被咬死的鸡鸭。那是一种残酷、冷漠、血腥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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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总归……那种眼神并没落在螽羽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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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告诫自己：那只是一场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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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回到张府后，生活一切如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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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听小人们嚼了几句她同夫人驾车夜归的舌根，很快也无人再提起。似乎夫人做什么，旁人都不见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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加之流寇肆虐的事，人人自危，心思都在剿匪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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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防匪的安排：镇长组织了巡防，每家每户派一名男丁轮流巡夜；夫人也有自己的吩咐，将张家庄子上的劳力分成几个班子，一班照常生产劳动，一班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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