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

好和外头那些人说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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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心情不快，手指在藤椅扶手上拧来拧去，脸上冒了层细汗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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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着夫人也有大半年光景了，螽羽知道夫人是不喜人情往来、交际酬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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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上打上门来的泼皮无赖，夫人很有办法收拾；遇到讲道理一套一套的说客知客、弯弯绕绕来讨好处的乡亲邻里，夫人就避之不及了，一副恨不得像狡兔三窟那般钻地道逃走似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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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虽如此，却也不得不硬撑着到台前去演戏，因而遇上这种事，夫人在私底下不免要甩甩脸色、使使性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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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用兑了冰的清水绞了帕子给夫人擦脸，在夫人身边的矮凳上坐下，拿扇子给夫人扇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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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手凉凉软软的，好舒服，多给我揉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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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说着，把手搭到她膝上。这是在撒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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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便轻轻给夫人揉着腕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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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舒服得眯了眯眼，身子不那么紧绷着了，瘫在藤椅里翘着脚晃荡——凡是教过规矩的闺阁小姐，谁也不会这样坐没坐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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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螽羽是习惯了夫人这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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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她还会在腹中偷偷鄙薄一二，如今眼里看了心里也不觉得厌烦了，倒还觉得有几分可爱可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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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夫人望着那些院子里悠游自在的小毛绒鸭子，螽羽望着夫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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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想呢，蝈蝈？”夫人突然问道，“你觉得老爷会站哪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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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一惊，连忙低头：“奴婢见识短浅，怎敢揣测老爷的想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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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嘛，他又不是皇帝又不是神仙，有什么不敢猜的。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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