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

此漂亮，是因为它们都是雄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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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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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都是雄，没有雌，自然也就不会下蛋孵卵了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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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一怔，愣了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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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的臂弯温暖、柔软，正紧紧贴附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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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螽羽想到什么，表情一变——接着却又不敢变，堪堪怵在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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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慢慢直起身子来，把手肘搭在她腿上，支着脑袋抬头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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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是个犹如一支素白菡萏般在风雨中飘零流离的美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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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生得美貌，生得柔弱，她在外头是活不了的，会被冰霜风雪侵蚀了去，会被路过的人有心采撷了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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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然什么都怕。也该什么都怕，什么都忧，什么都仔细地去琢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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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仔细观赏着这支垂着头微微颤动的花，然后“噗嗤”一下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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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想些什么呀？我和你开玩笑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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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笑到肚子痛，倒在她腿上笑，像翻出肚皮来撒娇的猫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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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明白过来夫人是在逗趣，也不觉笑了，放松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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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看嬉笑着，螽羽心里忽而冒出个念头：如果自己生的是个女儿，若女儿能像夫人这般模样，那该多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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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如果自己生的真是个女儿……恐怕老爷夫人都要失望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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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想他们失望。她希望他们能一直像得知她怀有身孕了的今日这般喜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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