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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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不！绝不原谅，绝不原谅！我要他们血债血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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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求求您，太太，螽羽求您，”螽羽已经泪流满面，除了恳求没有别的办法，心中撕裂般的疼痛与不忍，“您想想老爷的孩子！您想想我们的孩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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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忽地安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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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连忙将自己的小腹朝它贴近，像动物袒露自己最脆弱的肚腹，讨好道：“孩子许久不见主母，今天终于见到了，在我肚子里动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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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——”它颤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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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感到它在她怀中变化，逐渐变小，变回了那个她熟悉的女人的身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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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痛……好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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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娇小单薄的女子身躯上，那些刀剑变得更加触目惊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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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趴在她怀里啜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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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夫人的哭声，螽羽顿时哭得难以自已：“我该怎么办？太太，我该怎么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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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这些东西拔掉。”夫人说。又问，“蝈蝈，敢不敢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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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抹掉眼泪，坐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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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黑暗里摸索夫人身上的伤口。她不敢点灯，她知道自己如果在烛光下看清夫人现在的样子，她会什么也干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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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随每一次呼吸起伏，利刃搅动、血肉撕裂的声响清晰在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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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好的。”夫人低声安慰着她，安慰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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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爬到螽羽膝上，将耳朵轻轻贴在螽羽的腹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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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水浸润了螽羽的亵衣，浸透了她的双腿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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