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

过一次烧鹅。是几年前闯到人类埋葬尸体的地方，在长条石头——听说是叫“墓碑”——前头摆着的许多食物里吃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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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我哪儿办得到？”黑尾狐狸吓坏了，“我可不敢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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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自诩可会变幻人形了吗？这下害怕露破绽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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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哟，您就饶了小的吧！这样如何，我把我那附近的山鸡都给您捉了来，给您塞塞牙缝？您大人有大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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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你会说人话，文绉绉的干嘛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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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从来宽宏大量，当然不是真要逼着黑尾狐狸去做事。又打闹游戏一会儿，便将黑尾狐狸放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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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这么一遭，它咂咂嘴咽口水，是真想吃烧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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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人可实在了不起，能把鸟做得那么好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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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它学会变人，岂不是就能天天吃烧鹅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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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它在变人这法术上总是好似缺一窍门，总也变不好、变不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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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尾狐狸跟它说过，变人是讲究的事，需得仔仔细细观察人类如何行止举动、一颦一笑、一呼一吸，这才能勉强变出五六分模样。再得勤加练习，练到七八分，才能勉强与人交谈而不被当成妖怪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