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

灵光一现，回忆起自己最初出山的目的：变幻人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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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成奶奶的样子吗？恐怕不妥。毕竟奶奶已经去世了。而且停留在它印象里最深刻的样子是奶奶临死前狰狞痛苦的样子，平日里的音容反而已迅速模糊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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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，变成一个女孩儿的样子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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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记得春天里跟着少年去镇上赶集，他总忍不住多看踏青的姑娘们几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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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在村子里也常被几个女孩明里暗里逗趣——他模样周正、谈吐有着在农村子弟间不常见的书卷气；在奶奶严格的家教下，衣服虽然旧，但不破不脏，行得端、坐得正。以前他被那些姑娘叫住聊天时，总是坦坦荡荡的，现在却容易脸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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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知道，这说明他到了人类求偶的年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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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年纪嘛，心里最藏不住喜欢、关注的就是异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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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如此，它变个美女，他肯定会很欢喜，便能忘却丧亲的悲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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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它跑到村外，借着月光和溪水的反射，一点点尝试拼凑人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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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自诩在人群中已生活了七八年，对人类的了解比之从前大有精进——变幻之术必然也有所突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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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照着记忆里那几个镇上少女的样子，它琢磨来、雕琢去，像孩子塑泥人一般全神贯注地揉啊搓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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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它觉得满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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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头，看到张祐海提着灯笼走向河滩。灯笼是守灵时扎的，蜡烛是剩下的一截长明灯——往日家里是连灯笼也没钱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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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鹅？”他轻声唤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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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找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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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没动，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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