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

不孝的坏孙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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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呜，原来你没有奶奶了吗？阿七最喜欢奶奶了，阿七不要没有奶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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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揉揉眼睛，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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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答应你，我会替你保住这些东西的。拉钩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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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拉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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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钩一拉上，杜阿七就做了好多好多年张家的“门童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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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保管小屋里的旧家具，到后来帮忙挑水割草、养鸡放牛——那时与张祐海成了婚的“胡小娥”回到岩下村重修屋舍、购置良田，俨然是村中富庶人家了；再到后来，张祐海成了“张老爷”，胡小娥做了“大太太”，他替张家收佃租、看果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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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直很容易心软，见不得别人受苦、听不得他人央求，从小便是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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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譬如，胡小鹅记得自己第一次与女人“同床共枕”的经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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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会儿张祐海已经很受老板赏识，被送到新开的钱庄里历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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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小鹅仍跟着他走。不过却是被调到对门那家招赌窝娼的小店里镇场——有谁来闹事“砸宝局”，胡小鹅便出面，没有打不过的，后来的人见了他就犯怵，谁都不敢来耍滑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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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小鹅起初只觉得自己是去玩，对安排并无异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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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祐海却是知道里头鱼龙混杂一滩泥水，不是好去处，很快把他捞回自己身边，到钱庄里做镖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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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手头有了些、有了权，“朋友”自然也多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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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末分红，老板摆宴，外头大宴，里头小宴，张祐海终于坐进了小宴。宴席上自然莺歌燕舞——外头流莺，里头名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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