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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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到夫人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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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抬头看着月亮，又看了看她，清辉遍洒下的一切都朦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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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想知道老爷的尸体到哪儿去了？”夫人问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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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低声道：“是。奴家觉得是时候让老爷入土为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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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入土为安吗……为什么入土才算是安呢。为什么入土就算是安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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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喃喃了片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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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爷他现在到底——到底身在何处？”螽羽忍不住追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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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已经吃掉了。”夫人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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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卅伍】空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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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祐海的空棺架在堂前。被请来主持法事的是二马仙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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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马仙人带着两个驴脸牛眼的童子到此布设灵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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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张老爷在棺材里的尸体是否已经收殓，螽羽说“是”，夫人说“空的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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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空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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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被砍掉头的。而且天热，再晚些时候就要腐烂了。我不忍心看到他那样，所以我将他全部吃下去了。如此一来便算是合得全尸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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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贫道明白了。那么便放些衣物，算做衣冠冢下葬，太太觉得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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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南南，去把老爷去年喜爱的那套蟒袍拿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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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太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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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……还有我与老爷成婚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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