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

看你呢，他还敢不高兴？再说，眼泪早就流干了，现在剩下的几滴还要留着人前做样子用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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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夫人已恢复了同往日那般异于寻常人的精神气和惊世言论，螽羽感到一丝松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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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太身子可好些了？这几日奴婢没能给您换药，不知伤口愈合如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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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动一动口子不会振开，便算好了吧。我的身子不打紧，皮实得很——倒是你怎么样？这丧礼吹拉弹唱哭哭啼啼一个来月，打扰你休息了。你有身孕，该多睡少想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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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太太关爱，螽羽一定照顾好自己和腹中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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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骗人。你瘦了，小脸尖尖的，眼皮子底下目胞黑，一看就没睡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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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孕中偶感身体潮热，半夜发汗醒过来……大夫与稳婆说是正常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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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点点头：“这是其中一个缘故。最近做噩梦了么？你常做噩梦，我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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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当然做噩梦，做很多很多噩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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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到老爷回来了，正要来抱她，却霎时化作一堆枯骨。梦到官兵闯进来，要抓她去做娼妓，她说她有身孕，官兵喊人拿棍子来，说“打碎了丢掉便是了”。梦到即将临盆，孩子在她腹中哇哇大哭，一会儿发出女孩儿的哭声，一会儿发出男人的咒骂声。梦到自己跟在夫人身后，走在漆黑的长廊上，走着走着，夫人剥落了身上的一层人皮，青面獠牙朝她扑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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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一个人睡容易梦魇，挑两个干净利索的姑娘陪你睡，左右护着伺候。嫌床小了，我叫人去定一张大的，你可以先睡我的房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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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一边说着，一边撩起她的裙摆去捞她的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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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“呀”了声，当然不敢乱动，由夫人握住脚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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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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