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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仿佛闻到了淡淡的乳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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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到自己胸口上的衣襟也变得潮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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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将手心贴近她的脸颊轻轻蹭了蹭,对她说:“孩子没事。你也没事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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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是女儿么?”螽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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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男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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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这话,螽羽的神魂似乎总算才回来了,她浑身疼得厉害,下半身更是微微一动便像生生撕开一般锥心刺骨的剧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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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实在太高兴了,太感激,感激上苍终究没有将她的声声哀求请愿弃如敝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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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死里逃生,不仅如此,还得幸柳暗花明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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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抱住夫人,眼泪直掉:“太太!我,我终于报答您的恩情了,太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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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时她心中有个声音却在凉凉地庆幸:自己此生毋需再生育第二个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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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字按照宗族里的规矩拟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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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字辈,因出生艰难取个“安”字,张春安。小名是夫人做主定下来的,唤“蛐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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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孩子生得不容易,小名得取贱一些才好养活呢。”当时奶娘这样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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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贱一些?”夫人似乎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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螽羽看到夫人茫然的神色,不禁笑了,解释道:“唐代大诗人杜甫为自己的两个儿子取小名,一个叫‘熊儿’,一个叫‘骥子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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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叫飞禽走兽花鸟鱼虫呗,我懂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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