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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熟悉深山,哪怕这里并不是故乡,仍能让它感到四肢百骸中充满活力与愉悦,如同山泉般淙淙流淌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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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张祐海在它身边。那么需要它,那么亲近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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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它近几年来最快活的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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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哼,反正都是为了银子嘛!”它因为得意而飘飘然,说话也变得懈弛、暴躁,不像张府主母胡小鹅,而更像从前的胡鹅了——它数年来为了迎合“女子“身份可算做了不少努力,只是总还学不像,“不过杜阿七那小子好像很怕打架。莫不是怕血?他说明天就要收拾包袱回村子去,还说以后再不出来跟着老爷做事了!呸,实在白瞎了你给他的好机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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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有些愤懑,气鼓鼓地弹着舌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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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祐海却没有不悦,反而点了点头说:“阿七是个好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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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路过谷底的一条小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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溪水里有血的颜色和几根泡白的断肢。妖怪嬉笑着拨弄它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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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祐海经常说杜阿七是个“好孩子”。东东也经常说杜阿七是个“好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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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它不太明白到底什么是“好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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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“好人”是很难得的、珍惜的,但是当个“好人”又并非人人都追求的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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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头一点点升高,浓雾快要消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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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想趁着雾深的时候多与他说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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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在人前、在朗朗乾坤下的时候,他总是不能完完全全属于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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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在夜晚,唯有在幽微处,他们才依稀像是回到从前彼此亲密无间的月夜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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