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

他也试图与她认真聊一聊，但每次都在意识到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发问时住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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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，自己也并不是真的关心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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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只是舍不得失去她。只要一开口，他知道自己就会试图要求她变回从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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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什么是“从前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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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“从前”和他的“从前”是一样的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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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点亮台灯，看着躺在枕头上玩手机的小胡。她的面孔平静，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，都是道法自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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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互联网遍布人与人之间缝隙的时代，将每一丝空隙如同水汽笼罩般填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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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表达欲望的人就不会“消失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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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果没有，人便也几乎无踪无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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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胡在用的手机号码是慧明的身份信息注册的，是许多年前慧明带着她去市中心玩的时候帮她买的，这当然就导致很多软件功能使用的限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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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对于一只妖怪而言，这也不算什么难事。她可以很熟练地变出他的面容。在面部识别系统一次次升级中，她的变幻法术也一层层精进，至今没有遇到过什么攻关不了的技术难题。简而言之，她在网络世界里目前而言畅通无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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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有段时间，她沉迷于在一个知识问答网站上提各种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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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问题都非常天真和常识匮乏，招致许多恶意回复与私信骚扰。不过她还是乐此不疲地提问，从“月壤会是甜的吗”“从小练习有没有可能像鸟那样会飞”“世界上真的有鬼吗”到“彩礼嫁妆”“男女对立”这种高危问题，还经常发自拍问“这样算是好看吗”“这样算偏胖还是偏瘦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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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问题实在太古怪，发出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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