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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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里的灯光因为人的走动出现一些轻微的变化。我站起身，走到房门后面。猫眼外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走到709的房门前，帽舌抵在房门上，屈指敲了几下房门，门缝下方出现一道阴影。房门拉开一半，男人快速侧身走进去，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视角所能见到的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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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自己的房门前摆了一张深色的入门地毯完全挡住了门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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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到卫生间，继续在那个马桶上坐下，扭头看着狭小的玻璃窗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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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根悬挂在墙边的铁丝在风中轻轻摇摆，隐隐约约有音乐声传来。我轻声吹起单调的口哨，抬头打量这个卫生间，不放过任何角落，每一条裂缝，每一个斑点的位置我都清清楚楚，甚至包括它们正在发生的细微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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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乐声消失时，我站起身，拉直坐皱的裤腿，走到猫眼后向外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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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直站在猫眼后面，打火机在手指间快速旋转，掀开盖子，打火，盖上盖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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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男人开门走出，随手拉上门，压了压鸭舌帽，走向电梯。我拎起放在边上的公文包开门走出，和中年男人一起站在电梯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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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—— 微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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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—— 你好，我是一名美容减肥产品推销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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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—— 这是我女朋友，好看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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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门打开，我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后走出小区，每一步都和他保持同样的节奏，去成为他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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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几辆汽车开过之后，中年男人走到街对面，坐到一辆停在路灯下的摩托车上面，揪起衣服闻了闻，从裤兜里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，刚掏出打火机正要低头点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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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叮。”我掀开打火机盖子，给他点上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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