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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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爱。”我轻声念出，把小卡片夹回去，继续往后翻，都是空白页，这个本子只写了一半，我把每一页空白的都翻了一遍，掀开封底处的软皮，从里面取出一张红底的照片，是眼镜男和被他杀掉的那个女人的结婚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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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拉开左边的抽屉，里面只放着一个红本银字的离婚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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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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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爱。”我贴着墙角走，不时念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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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一个临时卖年货的集市时，先是看了一会在人群中不停穿梭的那几个小扒手，等他们离开之后，站到一个春联摊子前，一个留着山羊胡穿着唐装的老人正在写对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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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写对联吗？”老人放下毛笔，微笑着看向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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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点头，又摇摇头，露出一个微笑，转身离开后，站到另一个卖对联的摊子前。一个同样穿着唐装留着马尾辫的中年男人用镇纸抚平一条红纸，左手扶着袖口，醮墨落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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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爱。”我轻声念出，离开集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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拐过街角，我走向一排电动车停放处，这是一条老街，一边是已经打烊的菜市场和杂货店；另一边是挂着霓虹灯屋内亮着粉红灯光的洗头房按摩店，屋内都有三两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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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有扭过头去看她们，掏出遥控器正要按下开锁键，玛丽走到电动车边上，轻轻别过车头上的后视镜，从小挎包里掏出一支唇膏涂口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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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控制住大拇指，“滴”一声，电动车响起，玛丽手一抖，差点没有拿住唇膏，她抬起头看向离她几步远的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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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好意思。”我站在原地，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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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丽摇摇头，把唇膏收起放进挎包，顺手掏出一包女士烟，倒出一支，“有火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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