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

码吗？你和她直接联系，她会告诉你怎么过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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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打开衣橱，里面的衣物整整齐齐，手指轻轻拂过，挑出玛丽在家时常穿的居家服，是棉布的，鹅黄色，应该穿了不少年头，有点起球，有洗衣液、阳光和樟脑丸混合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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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这套衣服放在床上，拿起玛丽不工作外出时使用的栀子花香水往空中喷了一点，看着微小的颗粒慢慢落到衣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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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丽喜欢这样往天上喷一点香水，等它们落下时，走过去。我第一次通过监控视频时看到的时候有些恍惚，像是有人扬起了花瓣，玛丽穿着婚纱向我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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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把衣服装进购物袋之前，我又拿起来闻闻，然后转身出门下楼，脑海里是玛丽穿着居家服洗衣服做卫生的场景。阳光透过窗户刚好落在她的身上，想到她和一龙的那间房子里的衣柜，看到姐姐在衣柜镜子前试衣服，回过头来问我好不好看，我的目光落在镜子上，一些尘封多年的记忆突然浮现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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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正在地上爬，喝得醉醺醺的爸爸推门进屋，妈妈把我藏进衣橱里，衣橱里有一股浓烈的樟脑丸的味道，我一直捂着自己的口鼻，忍住想要打喷嚏的冲动，憋出眼泪，透过橱柜门缝，看爸爸扬起皮带抽打妈妈，并把她的衣服撕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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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出租车上下来，这里是一座新开盘不久的独栋单身公寓楼，周围繁华热闹，先往左右看看，再朝公寓楼大堂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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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上台阶时停下脚步，看到边上一处比较幽暗的花圃边上有三个男人正在那里抽烟，地上有不少烟头，他们不时打量走进公寓楼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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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动声色地改变一个方向，走进边上的一条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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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个陌生电话一直打进来，我没有接听，也没有挂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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拐过几道弯之后，巷子越来越安静，昏暗，我不停往前走，偶尔掏出手机看一看，楼道里空空荡荡，玛丽的房间是黑白的，空空荡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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