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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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那么多现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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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，现在大家都不爱用现金，扒手这个职业都快被淘汰了。”我笑一笑，掏出插在胸前口袋的二维码，“你可以扫码支付，放心，我们是正规公司，如果有需要发票，回头我可以寄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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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微笑着挥了一会手，放下后回身抬起头望见玛丽所在的房间窗口，举起裹着纱布的右手挥了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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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丽蹲下，拿起一个粉色信封，坐到沙发上，抽出里面的现金，从茶几下拉出一个收纳盒。里面放着好些信封，有白色，有蓝色，有黄色，有粉色，每个信封右下角都认认真真写着同一句话，每一个笑脸都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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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下手机，我看了看书桌底下，之前存下来的产品套装只剩下十来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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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只剩下半盒玛丽的名片。我坐到书桌前开始打印，看着一个个戴着粉色假发，画着金色眼影的玛丽从打印机里滑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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骑着电动车从那条几乎成为废墟的旧街对面路过时，我看到有很多人聚集在路边，看着对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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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娜丽莎所在的那座房子孤零零地立在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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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娜丽莎不再孤零零地坐在窗口。站在她身边的，是那个流浪汉，他脱光了衣服，站在她的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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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瘦很瘦，垂在双腿间的物件特别显眼。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罐汽油，乐呵呵地笑着，把那些汽油浇在自己的头上，有一滴溅到蒙娜丽莎的眼睛上，滑落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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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娜丽莎在流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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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年了，她的身上早已经落满了灰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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汽油一滴又一滴溅到她的身上，像是疯狂的子弹，浓稠的血慢慢地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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