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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的。”我赶紧说,“我之前和玛丽去游乐场玩,看到一龙一家人了,我想知道得更多一些,这样也好找个机会好好谢谢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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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视的时间只有十分钟,姐姐只是重述了个大概,那天一龙把她带走后直接去了宾馆。一龙正要施暴之时,他的妻子找了过来,先和一龙大闹了一场,随后不放心,又把姐姐带走了,算是让姐姐躲过一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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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次我又多得到了一条意想不到的信息。姐姐问我还记不记得在她上台之前的那个钢管舞女郎,她就是一龙的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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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恍惚了一阵,突然又回到古罗马迪吧里,玛丽正在舞台上跳舞,我一直盯着她看,她的肚皮上贴着一块风湿膏,很显眼,姐姐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好几下,“马路,马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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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过神来,姐姐朝我摇手,“马路,你在想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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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挤出微笑,“我记得当时和你说,她没有你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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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愣了一下,也慢慢露出微笑,“你就是记性太好,不要什么都记得那么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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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眼睛发涩,一直保持着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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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放下手后说,“回来了也记得去给你爸爸烧点纸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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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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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间到了,你该回去了。”姐姐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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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时间到了。”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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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晚上我就坐动车离开了,走到小区门口又停下,绕到能看到玛丽和我的房间的拐角处。玛丽房间的灯一直亮着,就在我看着那里的时候,收到她给我发来的信息,问我探监的情况怎么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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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很久我才给她回复过去,“挺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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