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

次交战己方未损耗核心兵力就获得胜局，还俘获收缴了西达大量兵马装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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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点完战果，收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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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岁身上挂彩不多，她回到牙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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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牙帐内，李长山正在将纸包里的一小袋粉末倒入杯中酒。他看见陈岁进来，点点头，将酒一饮而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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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喝的这是，云母粉？”陈岁略带惊讶地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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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说过这云母粉，在大胤对求仙神往至极的一拨人一直热衷于服用此粉。传闻云母粉可助益于修炼身体，死后便能羽化而登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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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她一直以为李将军应该是对这类传闻充耳不闻的，没想到李公竟然也信这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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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长山看出了陈岁眼里的不解，他咳了咳嗓子，“云母粉，既是求仙，实际为止疼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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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后是刚从伤口上换下来的浸满鲜血的麻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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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岁恍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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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长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，他自十五岁入伍，戎马一辈子，爬过千山跨过万万里，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战事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场。岁月一眨眼就这么走过了四十多年，看到白天这一帮子五间出来的年轻后辈们意气风发的样子，他有些感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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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今天才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老了，有些力不从心。这具身体也老旧了，近日自己对伤口的忍痛能力下降了，要靠比以往更大剂量的云母粉才能压制住这痛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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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龟虽寿，犹有竟时。腾蛇乘雾，终为土灰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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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吟诵了前两句，眼眶发热，对上了陈岁及众人的目光。他以前不曾感受过这种难以名状的无奈感，此时方认识到自己的毕生所求，都是有岁月为限制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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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在大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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